2015 年 ESC 国会研讨会上大气污染引起公众注意,大气污染被认为是第九大心血管疾病危险因素,需要制定以人群为研究对象的研究方案来解决这一问题。空气污染不仅会恶化已有的心脏疾病,甚至还会导致心脏病的发生。
WHO 评估了 2012 年的全球死亡人数,其中 1/8(平均每年死亡人数 7 百万)归因为大气污染。主要罪魁祸首可能是细颗粒物,又被称为直径 ≤ 2.5 μm 颗粒物(PM2.5),它们主要来源于柴油和汽油的排放物。「这种细颗粒物会像气体一样被吸入肺内,最终进入血液,」来自于爱丁堡大学的 David Newby 解释道。
多个流行病学研究发现 CVD(心血管疾病)与空气污染有密切关系,其中包括「妇女健康倡议观察性研究」,该研究检测了全部的空气污染物(包括二氧化硫、二氧化氮、一氧化碳、臭氧),发现只有 PM2.5 与 CVD 风险性有相关性。该研究纳入了 65000 名绝经后的妇女,通过监测她们各自的居住场所附近的空气状况,结果显示,PM2.5 浓度平均每立方米升高 10 μg,那么 CVD 的死亡风险相对增加 1.76 倍。
在这些研究中,研究者曾担忧是否有其他因素的影响,如社会经济地位。然而,来自于德国杜伊斯堡大学的 Raimund Erbe 解释了「德国人海因茨·利多富回顾研究」如何梳理细颗粒物和长期暴露于噪音下各自的独立影响,两者均与 CVD 有密切关系。研究者认为 PM2.5 浓度平均每立方米增加 2.4 ng,则胸主动脉钙化程度(认为是亚临床动脉粥样硬化的指标)增加 19.9%。
Newby 进行了曝光控制方法研究(N Engl J Med 2007, 357: 1075-82)以评估空气污染物与 CVD 之间的因果关系。将患有 CVD 的男性患者暴露于可控的稀薄的柴油尾气(由柴油机空转产生)中,模拟城市交通中的空气状况。研究小组发现柴油尾气不仅会恶化运动性心肌缺血病情,还会损害 CVD 男性患者的内源性纤溶功能。因此认为,吸入少量柴油尾气也会损害血管、影响凝血功能,甚至可能影响心脏的血液灌注。
空气污染是否与脑卒有密切联系鲜为人知,主要因为卒中属于罕见事件。ESCAPE 研究综合多个欧洲队列研究分析了卒中(或其他健康疾病)与空气污染间的相关性,研究纳入了 99466 人(来自于 11 个不同的队列研究),其中 3086 人最终发展为脑卒中。每一位长期暴露于空气污染的参与者都统计在内。结果表明,PM2.5 浓度平均每立方米增加 5 μg,发生卒中的风险增加 19%。
今年年初,ESC 公布了一项关于空气污染对 CVD 产生广泛影响的专家共识文件(EHJ 2015, 36: 83-93)。在教育患者和说服政策制定者更正政策时,心脏病专家起着重要的作用。关于空气对 CVD 产生的深远影响,公众意识仍然不足。